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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创造者和复印机

Richard Janaro曾指出艺术家对于模仿的需要源自于一种特殊的观看方式。这种方式就是专心地看,留心细节、形状和色彩零而不是有选择地看,一处风景或是沉落的夕阳会强烈地吸引我们的注意力,除了在这样孤零的片刻之外,我们大部分人都会有选择性地看。孩子们常常会像艺术家那样去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毕加索促请人们不要长大,每一天要像孩子那样与世界邂逅的原因。

 The Sewing-Machine,Salvador Dalí1975

 诗人Walt Whitma这几行诗描述了孩子与世界的关系:

有一个每天都要出外游荡的小孩,

他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变作了那东西、

那个东西变成了他的一部分,在那一天,

或在那一天的一段时间中,

或在很多平里,

在年复一平绵延的循回里

为什么小孩在乘坐轿车、公共汽车,或坐火车时,老是要坐靠窗的位子呢?为什么他们在坐飞机的时候,窗外除了浮云之外,通常没有什么可看的时候,他们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外面什么都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孩子们来说,世界是新鲜的!因此他们会发乎本能地想看每一样东西,你会发现那些不得不待在拥挤的街道两侧公寓里的老人们总喜欢跪坐在椅子上,会一连几个小时朝窗外看。

作为一个活着的人,其经验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就是去看,无法用眼睛去看的人会用触摸或仔细的倾听来代替,他们常常并会把这样的”摸“或“听“叫做”看“。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把一生的关键都花在了漫无目的的”看“之上,我们的看只有一种动力:我们不得不看

 

Painting 1933 , JoanMiro

在我们长大的时候,孩提时代什么都想看的快乐会开始减弱,我们需要的是更为具体的视觉刺激:电视、DVD、视频游戏和CD。然而,那种”天生的”艺术家也许会回避外在的刺激,而更喜欢模仿简单事物所带来的纯朴乐趣。这个人会用笔画画、用手指画面、用黏土仿制他看过的东西。我们中有太多人慢慢都忘记了如何直接地看。不像惠特曼笔下的那个孩子,我们抛弃了小时候的我们所变成的那些东西。

看变成了对我们身边世界的概括。我们只能看到同我们有关的东西,而忽略其余的东西。

虽然我们作为孩子会比作为成年人在看的时候更投人,但我们大部分人可能不会,至少不会非常准确地模仿我们看到的东西。 你还能记得当你的小学老师让你画一座房子时,你是怎么做的吗?除非你天生就是个艺术家,否则你可能就会像用简笔画画人那样,画出一座普通的二维房子(三个矩形,一个三角形)。 你画的是一个房子的象征,因为你到那时为止还在学习语言, 内心的象征世界正在接管你的生命。

如果让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画一幅日出,他/她就会模仿自己多次看过的东西:一个散发着光芒、有纵深感、 有细微色差的太阳。 我们其他人画出来的东西很可能变成了一只在栅栏后面窥视的刺猬。

对大多数人而言, 带有简笔人物的普通房子足可以让我们顺利交差,我们认为当我们把一座房子的轮廓画出来时,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画的是什么,可是我们画的只是关于房子的概念。 我们不愿意找麻烦照着一座真正的房子画画。 难道那不是照相机该干的事儿吗?

专心致志于直接模仿的真正艺术家可以创造与原物有着惊人相似的东西。17世纪的荷兰大师们画得极为逼真, 因此后来的很多艺术家都认为与他们比高低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因此他们开始实验其他的技法和其他的目标。

这些目标是什么?其中之一就是对内心现实的模仿。想一想你做过的梦,梦里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地点都是其他东西零碎拼凑成的。如果你对梦境里某一刻的记忆长久到你能把它画下来,那么你就会,至少是在一段时间之内,成为一个现代艺术家。在某种意义上,模仿因素仍在此发挥作用,只是你正在模仿的对象是一个陌生的新世界。如果艺术家的作品给我们观众提供的是陌生的刺激,那么我们需要毫无成见地看它,努力吸收我们在其中可以看到的一切。

带着孩子般单纯地看东西并由此而成长起来的艺术家最终会变成一个创造者,而不是一台复印机。

Person Throwing a Stone at a Bird , Joan Miro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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