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被困在家里的第N天,我想念火锅川菜串串海鲜烤肉奶茶小龙虾炸酱面炒面炸鸡炸丸子麻辣烫关东煮酸辣粉臭豆腐烧饼抄手……当然还有最爱的美术馆。不仅是学会了享受独处的美好:我看到树叶晃动了1693次,吹掉了486片,听到小鸟叫了167声,飞来飞去196次……更是因为怕自己变成一个精神病,于是写稿更勤奋了!(工作使我正常)对于他们来说,工作就是一种享受。在他们自己的工作室里,没日没夜、废寝忘食地创作那是常有的事。对于灵感充沛的艺术家来说,吃饭睡觉就是休假。艺术家个个都是工作狂。哪怕卧床休息,创作欲望冒出来时,在床上直接拿起“竹竿”就在墙上画了起来。马蒂斯的绘画人生源于他21岁时的一次意外,这个意外的转折点彻底激起了他的绘画热情。
《画家札记》中,马蒂斯说:“我所梦想的艺术,充满着平衡、纯洁、静穆,没有令人不安、引人注目的题材。”一种艺术对每个精神劳动者,像对艺术家一样,是一种平息的手段、一种精神慰藉的手段,熨平他的心灵。马蒂斯曾把浮世绘、东方地毯、北非风情等配色与风格都糅合到其绘画作品中,而当我们走进他的家与工作室,似乎也像误入了一座异域风情古董店。马蒂斯一生都在做着实验性探索,在色彩上追求一种单纯原始的稚气。在学习的过程中,他从原来追求动感、表现强烈、无拘无束的观点,渐渐发展成追求一种平衡、纯洁和宁静感。他后来评价自己的作品说:“我的作品好像一种抚慰,像一种稳定剂,或者像一把合适的安乐椅,可以消除疲劳。““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乐此不疲了吧?五十多年来我没有停止一刻,一直在工作。我会从早晨9点坐到中午,然后吃午饭。之后,再打一小会儿盹,2点多我拿起画笔,画到晚上。”后来,身患疾病的马蒂斯放弃了在画架上创作,不过同时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剪纸。坐在床上,或者在轮椅上,马蒂斯用一把大大的剪刀继续他的艺术创作。
在他南法的工作室里,房间墙壁几乎被马蒂斯贴满了自己的剪纸作品。他开心地对别人说:“我每天都像在花园里行走。你看这里有叶子、有花、还有小鸟。”在马蒂斯的世界里,艺术就是他表达赤子之心、宣泄情感的一种最佳方式。大卫·霍克尼,这位一幅画卖出6.26亿的“在世最贵艺术家”,足够老,足够叛逆也足够伟大。大卫·霍克尼《艺术家肖像(泳池及两个人像)》在佳士得纽约以1800万美元起拍,最终落锤8000万美元,计佣金后折合人民币6.26亿。他的伟大不仅在于画够贵,童心未泯,拒绝为英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作画。不论是因为那些“花里胡哨”的穿搭,还是他色彩斑斓的家,都能让他获得无限的灵感。1964年,当霍克尼第一次来到美国西海岸,就爱上了这里的阳光、色彩、空间和人。此后霍克尼多次居住在美国,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并在此创作了一批有世界影响力的杰作。直至1978年,霍克尼在好莱坞比弗利山庄购入一处房产,从此定居于洛杉矶。
《大浪花》这里为霍克尼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视觉灵感,数百幅标志性风景画在他家中、花园里诞生。霍克尼的家,就如同他的笔端永远流畅、多产而丰富多彩。把加州的阳光,装进每个人的California Dreaming.再跟随我的脚步,来到位于巴黎以西70公里的莫奈花园,这里是莫奈生活了40多年的仙境。莫奈的天才美学,不仅发挥在了画作上,也留在了造园上。如今,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前来一睹这里的美丽胜景。最多时他曾雇了5个园丁,他自嘲“我所有的钱都花在了花园里”。而在造园美学上,他挑战了传统的法式园艺,不同于凡尔赛宫的几何对称,莫奈的花园多了些东方趣味。他在花园里,种了各种日本引进的花草,这是他的“阳”园。东方美学讲究阴阳和谐,于是他还需要一个带水的“阴”园。莫奈在给友人的信中写道:“我在寻找,想做以前没做过的事情,向最大的神秘挑战,建一座水花园。” 于是他买下铁路另一侧的土地建成水园,并在水园中建了那座著名的日本桥。在此居住的岁月里,莫奈保持了旺盛的创作力,完成了《睡莲》和《日本桥》系列。晚年的莫奈更是足不出户,常常把画架支在水边,一连几小时观赏睡莲。而步入莫奈的宅子,会被他温柔自然的室内美学所感染和打动。他对色彩的细腻运用,在他的家中也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当年刚搬来吉维尼小镇的莫奈,并不受当地居民的待见。当地人世代务农,过着中世纪的生活,并不认为画家是一种正经职业。莫奈在当地人眼中,是个巴黎来的不速之客,是个不事生产游手好闲的怪人。当莫奈要扩建睡莲池时,当地村民们甚至抗议,认为他的奇花异草会污染河流,危害村民们的健康。不善言辞的莫奈,只是选择默默坚持,精心在家中造园和绘画,奉上了一幅又一幅佳作。然而,一百多年后的今天,吉维尼小镇却对莫奈充满感激,当年那个怪人造的这座美丽的花园,为他们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零排放创汇。莫奈说:“我能成为一个画家,或许应该归功于这些美丽的花朵。”在隐居于此的过程中,莫奈的影响力与日俱增,不仅成为印象派之父,更成为现代绘画的先驱。但他住的屋子周围,放眼过去全是绿色,还有着遍地的野花,一打开窗,阳光就会照满整个屋子。你若爱花,爱美,爱艺术,有机会定要去到莫奈的花园走一走。在普罗旺斯静静矗立的圣维克多山背面美丽的小镇上,有一座13世纪起就存在的城堡。那就是毕加索自1959年就移居至此的沃夫纳格斯城堡。这座故居尽管不是他居住时间最长的,却是他最为珍视的精神家园。
在那个年代,毕加索这间浓郁的古典主义装饰风格的工作室,既是他的家又是社交俱乐部。在毕加索刚搬到这里的时候,由于之前创作的作品太多,几个房间都不够放。还有人在看完毕加索的家后,认为凌乱的家也是一种美,从而使他保持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新鲜感。即使处于这样“凌乱”的家中,毕加索还是可以随时切换到一种“不问世事”的宁静状态中,创作、看书、写字。大家都爱的、极度自恋的、胡子可以翘到天上去的超现实主义艺术家萨尔瓦多·达利,曾有一句名言:“每天早晨醒来,我都在体验一次极度的快乐,那就是成为达利的快乐……”有才多金又帅气的他,曾在他一座位于西班牙东部的卡达凯斯(Cadaqués)的家中断断续续生活过几十年。他甚至放言道:“不了解这里,就不能真正理解我的作品。”达利在自传中记载,最初他们只是买下了一间简陋的渔棚。而后他与加拉经过长达几十年的扩建、改造、丰富,才有了今天这座蔚为壮观的超现实主义城堡。
他不仅在这里创作出了许多杰作,屋内各种稀奇古怪的装饰物和家具都是达利亲自设计的。保守又激进,精明理性又疯狂,偏执得不像土象的金牛座。
有些人喜欢将工作与生活分开,到了达利这里,现实生活和艺术的界限也变得不那么清晰,完全能在他的家中一窥他的艺术精神世界。“画家要让画自己慢慢地干。要懂得分辨两种黑色的不同机能,用有反光的黑色做底,另用一种葡萄黑做边。要懂得去除调色板上焦浊的阴影。要了解银白色的秘密。要晓得“威尼斯红”的秘密。要晓得Marte星座的颜色秘密。要知悉绿宝石的颜色的秘密。要晓得朱砂的秘密。要体会出视觉上太阳曝光(即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刚刚接触到阳光)的神妙。 贝壳的颜色不等于贝壳本身,画家眼中出现的物体的颜色,不是物体本身的颜色。 如果懂得用颜色画出黄金,画家可以成为富翁。要了解Piero della Francesca(15世纪意大利画家)画出的蛋悬在空中的奥秘。画家的沉思必须如同海胆的骸骨。”
我们可以从达利稀奇古怪的言论中获得些他对艺术世界探索的“真理”,如此再看他的家,似乎也变得“平常”了起来。今天达利的家已经成为了艺术迷的旅游打卡圣地,人们纷纷至此,希望能从中感受到属于这位怪诞大师的艺术魅力。